不等陆薄言出声她就自顾自的继续说:“我睡觉的习惯不怎么好,所以会滚到你那边去是正常的。我不是有意的,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。你不要想太多,也不要放在心上,就当是一次意外。你一辈子肯定也发生过意外的吧?能理解的哦?” “我有分寸。”陆薄言说,“妈,你放心。”
一个近60岁的老人站在书桌背后,手上执着一支毛笔,笔端是一幅快要画成的水墨画。 司机替苏简安打开车门:“少夫人,我们是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?”
陆薄言一把将她圈进怀里,在她挣扎之前出声威胁:“别乱动,否则你害怕的那些……说不定我真的会做出来。” 上次苏简安和陆薄言回门的时候,苏媛媛本来是想以脚伤为借口亲近陆薄言的,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,被苏简安送去了医院。
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,苏简安还是毫无睡意。 很小的一家面馆,放着四套简单的桌椅,藏在古村的巷子里,收拾得干净整齐。
“还说。”老人掐了掐许佑宁,“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?亦承让你去他公司帮他忙,你为什么不去?” 苏简安却没有惧意:“好啊。我们等着看明天的八卦杂志?”
陆薄言的目光却始终都在苏简安身上,仿佛他的世界里他的眼里只有苏简安一样。 一鼓作气,三秒后,她踢开被子,顶着凌乱的头发从被窝中爬了起来。
徐伯还是放了一份在苏简安的手边:“有少爷的八卦,还和你有关,你真的不看吗?” 但说出来的话,小怪兽恐怕要咬人了。
怀里的人娇娇软软,靠得近了他的鼻息里满是她身上的山茶花香味。最要命的是,他的手没有障碍的接触到了她的肌肤,触感一如既往的好。温香软玉填满了他的怀抱,她玲珑美好的曲线触手可及…… 苏媛媛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:“什么数?姐夫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”
洛小夕察觉到男人的动作,笑了笑,看向苏简安,仿佛是在说:看到没有?熟了! 陆薄言蹙着眉去拿医药箱,回来时苏简安只听见“嗞嗞”两声,带着薄荷的清香味的雾气喷到了她的舌尖上,镇住了那种火烧一样灼痛,她好受了不少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,深邃的眸子里涌出寒光。 愣怔间,陆薄言已经尝遍了她的唇瓣,舌尖抵在她的齿间,她不自觉的张开嘴,下一秒就被他吻住了……
被他吻过的眉心微微发着烫。 忙碌起来时间就会过得很快,转眼已经十点。
因此拍卖会上,珠宝公司、私人收藏家纷纷出手,最后这块钻石被陆薄言天价拍下来。 所以她只能佯装嫌弃的让陆薄言在离警局还有一公里的路口停车,现在仅仅是不到是四个月的时间过去,一切都已经不一样。
白天那个西装革履,皮鞋一尘不染的陆薄言太完美太遥远,这一刻苏简安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,这个男人归根结底跟她一样,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,是她的丈夫。 他闭上眼睛,不容拒绝地攫住她的双唇,用力地索取。
想了好久,她才迷迷糊糊地记起来:“你叫我不要乱跑!” 洛小夕放下马尾,捊了捊妩|媚的卷发:“怎么办?把希望扼杀在摇篮中呗!”
他蹙了蹙眉这么容易满足,不是谁都能让她开心? 也许那簇火苗是早就烧起来了的,只是他一直压抑着,控制着,但是现在听洛小夕说得这样坦然,听说她可能比他先结婚,那火苗就急遽烧成了大火。
一夜好眠,第二天,陆薄言和苏简安按照计划去民政局。 她感兴趣的,是陆薄言的手机里会不会有什么秘密,却又觉得自己不上道,居然连别人的隐私都不懂得尊重。
本以为攀上唐玉兰这层关系,她以后的社交生活能有所改变,可现在看来,唐玉兰根本不是希望。 “……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洛小夕扁了扁嘴,“谁叫她一开始净把球往我这儿招呼来着,她想耗尽我的体力让我出糗,最后我不把她打残已经很仁慈了。我就这么睚眦必报你想怎么样吧!”
想着,绞痛的感觉又袭来,苏简安滑进被窝里,弓着身子闭上了眼睛。 陆薄言还来不及拿走冰袋,沈越川的调侃声就远远传来:“哎哟哟,这肉麻的,记者在拍你们知不知道?”
也许是年龄相近,苏简安又没什么架子的样子,秘书和苏简安说话随意了不少,苏简安也不介意,端详着面前的饭菜,唇角突然微微上扬。 可是总比不穿好,她只能哭着套上,拉开浴室的门一条缝,就看见陆薄言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看书。